的脸在烛光的阴影下,显得益发深晦莫测,只见烛光的余影勾出他像山楞一样的尖峰的脸廓。
“主子,要不,我们也躲一下?难保,顺天府的人,封药堂时查到我们这儿来?”伏燕说。
公孙良生在一边却没有进言,这会儿他们如果跑的话,反而是会让人起疑心了。
朱隶缓慢的目光扫过自己的幕僚,道:“派我们的人出去,护着药堂里的伙计出京,给他们找个地方安生,等事儿都平静了再让他们回来。”
公孙良生方才开了口,上前道:“主子,这些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幸好,京师卫戍并不受顺天府管辖。出京的话,还是有法子的。”
“京师卫戍的提督,现今还是傅忠平吗?”
“是的,顺天府府尹是尹大人。”
朱隶心头有了数:“这两人倒不是经常在一块的。”
官员之间,也都是三两成群的。朱隶这么说,是因为这提督与府尹在公共场合,旁人不见这两人经常窝在一块,肯定关系不怎样。不怎样的关系,代表,如果顺天府做什么事,提督不一定配合,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好戏。
隔着道墙,前头徐氏药堂里发出了响声。翻箱倒柜的,砸东西的,乱糟糟的人声,物件声,徐掌柜不知道是被谁一脚踹到了肚子上,发出了一声呻吟。
这边屋子里三个人,脸色在烛火下变得沥青,伏燕握紧了五指拳头,指节处嘎吱嘎子响。
公孙良生扫了一眼他和朱隶,透露出信息:忍着。
终于,有人发现了后面这个小院子,问徐掌柜:“那是你们药堂的吗?”
“不是——”徐掌柜的嗓子已经破了,可能喉咙里都出了血丝,说。
“你们药堂的人呢?只有你一个?!是不是有人给你们通风报信了?!”
“不是的,大人。药堂这个时候都是要关门的了。伙计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