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彪!”吴孝良喊出为首土匪的名字。
仅仅一年时间,杜彪的变化十分之大。脸部由上至下多了一道暗红色的长疤,昔日单薄的身板也显得壮实起来。两支盒子炮交叉插在腰间。
“哈哈——吴老二,一年未见,出息了啊。”他很快便恢复常态,像多年未见的故友一样笑道。
“如果没猜错,你便是远近闻名的杜疤瘌。”
“哈哈,正是区区在下。”杜彪大笑,随即又说道:“绥东军的旅长果然是你,被俺妹妹抓了那是你的福气。不过有件事我得先说清楚,你月前那批货可不是俺劫的,是雅科夫的手下干的,他们惯常冒用其他国绺子的名号。你也知道俺恨你入骨,俺只恨没机会抢呢!”举手投足尽显东北土匪豪气直爽,哪还有半点当年阴鸷猥琐的影子?人真的会变化如此之大吗?
吴孝良此前便分析,此事未必是杜疤瘌所做,土匪劫官军怎么可能在自家门口,报自家名号?他不再与其纠缠这个话题,当年的纠结也不愿重提,见到杜彪手下兵强马壮,心头一动,此去绥东来回便要一天时间,人早就跑远了,物资恐怕也得被搬运一空,何不先用他的部队去东宁,缠住延浑旅的人?
“彪子,兄弟想送份大礼,却不知你敢不敢收?”
杜彪好奇心起问道:“还有这等好事?老二只管说,还没有兄弟不敢收的礼呢。”
杜鹃本来还担心二人见面,难免撕破脸,却没想到是这样一副融洽局面,一颗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下来。听孝良哥哥要送自己这混蛋大哥一份厚礼,便隐隐猜到他的意图。只是杜彪看似豪爽直率,其实是将骨子里的阴鸷隐藏的更深了,与他打交道,如果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弄不好就会被他连皮带骨都吞掉。
所以她第一个便不赞成这桩事,自己的绺子虽然弱,攻打东宁也不是难事,何必与虎谋皮。不等吴孝良把话挑明,冷着脸对杜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