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即发。
空玄和尚真是仙风道骨的模样,一身雪白的僧衣,雪白的长须飘在胸前,手中拿着金色禅杖。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他的眼睛,深邃地如那千年的古井,沉静通透却又悲天悯人。前来迎接的宗室和朝臣心中就是一突,心道:如此高僧,难怪能把九王爷培养得文武双全。
“师傅!”阿九欣喜又激动地上前搀住大和尚的胳膊,“您怎么现在才来。”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依赖和亲近。让向来觉得他冷清的朝臣们都觉得自己看花了眼,那个冷面冰山王爷还有如此温情的一面?
大和尚慈祥地看着阿九,“这不是就来了吗?”他瞧着阿九的气色,虽有些精神不济,倒也还好。凡尘中他也就这么一点牵挂了,自然盼着阿九好好的。
太子的态度很客气,“父皇危在旦夕,梁首辅也卧病不起,孤等实在没有办法,只得请大师过来,听闻大师医术不凡,还请大师帮父皇瞧一瞧。还有京中的疫病,虽有几个方子,总是不大对症,也请大师帮着看看。”
大和尚单手立在胸前,道了一声阿弥陀佛,“贫僧在外云游,听闻圣上龙体有恙,后又接到小九的求助,只是当时需到山中采几味草药,耽搁了些时日,便请小友先前往京中送信,贫僧稍候就到。有劳殿下带贫僧去给圣上请安了。”不卑不亢,荣辱不惊。
太子心头却不大舒服,他知道这个老和尚是九皇叔的师傅,是得道高僧。可再是方外人士见了自己这个太子也得行礼吧。他倒好,一句阿弥陀佛就敷衍过去了,这显然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呀!
人群中过来瞧热闹的老英王却是目光复杂,他紧盯着大和尚左手拇指上的碧玉扳指,越看越熟悉,越看越像是皇家之物,像他儿时父皇哄着他玩给他看的画中人手中之物。父皇曾指着画中气宇轩昂的青年对他说,那是仁德太子,是他皇祖父的兄长,后来出家做了和尚。
那时候小小的他很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