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
满满一碗没有脱壳的谷子,脏兮兮的鸡血鸭血混合进去,还点了三长两短的香。
老人吃饭的碗也被人换掉了。
村长本来准备的是一个精致雕琢的银碗,结果被人换成了个破破烂烂的铁碗。
三长两短咒人病,生米铁碗抢人命。
村长他爹,是被人光明正大的偷了寿命……
好端端的大寿变成了丧事儿,村长像是个神经病一样,提这个刀子全村走个不停。
之后的好几天时间,他到了谁家,就一定要进去翻箱倒柜的找碗。
因为在风俗上,偷了寿回来,碗一定要用,最好吃饭喝水都用,这样才能够把寿命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村民们茶前饭后都在猜测,不知道老村长得罪了谁家谁户,做了这么绝命的事情。
要知道,老人丧命,还是死的不明不白,那家人的祖坟都不会安生。
那几天我甚至把多年前偷的村长老爹的碗都藏了起来。
农村人怕事儿是一点。
最重要的一处是,我家里关系复杂。
我娘死的早。
爹续弦了一个二房,比他小上十来岁的女人。
最重要的是,这女人的老爹,是我们邻村的白事儿先生。
十里八乡死了人,都是他去操持办事儿。
论谁去看去说,家里头有个总吃死人饭的,都好不到哪儿去。
尤其是我这个后妈还真每次都跟着他老爹办白事儿。
别人叫她爹白事儿刘,管她喊灰姨子。
爹娶了她,气得爷爷奶奶搬回了后山的老房子,他愣是顶着个不孝的名头,把白事儿刘都接到了我们家里头生活。
老丈人,女婿,一个屋檐下头,不知道被村里多少人戳了脊梁骨。
可有的时候,这事儿越躲,它就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