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万历四十八年八月,辽东本色马匹料豆严重不足,辽东经略、督饷大臣日夜告急,要求追加本年的米豆召买,登州海防道陶朗先议于登、莱、青、济四府在今年原派的基础之上,再买料豆、胡秫、大麦等共计二十四万九千石。
按照陶朗先的说法,该召买之数或用作明年额运之数,或令登莱折偿还,但是谁都不相信陶 道臣的这番说辞,大家都知道这笔召买本金即使明年或是后年能部分归还,那也只是归还一小一部分。
而且由于大规模的召买,登莱今年又遇到了一场小规模的雨灾,“雨阳不时,旱涝互虐”,导致“两府米豆之价,每石腾加一钱八九分或二钱二三厘不等”,早就超过额定则例。
如果合计买价并脚价,登莱米每石需一两二分余,豆七钱五分余,比此前的米每石八钱,豆每石五钱大大增加,现在召买越多等于是亏空越多。
在这种情况下,召买之令再一下达,地方州县就向登州海防道提出了抗议,表示收成欠佳、本色难筹,而且这二十四万九千石的召买本金根本无从筹集。
但是现在陶朗先的态度却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他本来就是个好大喜功的人,现在新皇登基拨云见日,正是他建功立功,在新皇面前大显身手的时候。
既然京边钱粮在山东留用,他觉得地方上已经有办法应付,而且这次召买的州县很大一部分在登莱之外,所以他不再强调地方困难重重,而是要求各地州县必须如数完成任务。
对于临淄县认为格外加派二万石召买偏累该县而且拢民严重的说法,陶朗先回复:“本道原行或接作明年之数,或令登莱折价偿还,则非偏累临淄者。惟征收之不得其法,搬运或至于拢民,斯称苦耳。”
而诸城县称该县无召买资金的说法,陶道台干脆认为:“该续派豆杂粮,原意州县必有此一篇文字,该县虽循例称苦,而终之以乏价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