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州府谁不在与老爷闹别扭,说起来柳经历只是跟老爷闹点小别扭而已,能帮忙的事情都是尽量在帮忙了!”
说到这,谢三管家说了一句良心话:“若不是有柳经历在,老爷怎么能完成这海运二十万石的重任!”
“哪有二十万石!”陶道台赶紧说道:“总共才十九万九千两百石才好!”
只是说到这个数字的时候,陶道台的心情又变得愉快起来,因为这个数字代表着他在登州海防道的政绩。
根据陶朗先最初制定的章程,登莱每岁召买运输辽东米豆十万石永为定额不得任意增加,这件事也得到李长庚的同意,但是辽东方面提出登莱须运米豆十五万石方可足当地之用。
而户部则最终核准万历四十七年登莱海运辽东二十万石,而在饷臣与陶朗先这位登州海防道的反复催促之下,截止到万历四十七年的七月,登莱两府共向辽东运输了十九万九千两百石。
时间才过去半年,登莱两府距离全年的任务上限只差了八百石,对于陶朗先来说,这是绝对的政绩,只要不继续出差错,他就能平步青云。
“这十九万九千两百石不容易啊!虽然柳经历帮了不少忙,但都是我硬催出来的,不容易啊!”
他对着谢三管家说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我们还是得争取十万石永为定额,不得任意增加,今年多运的十万石可以充当明年的运输正项,脚价等各种费用多系州县挪借别项,请户部通融处理一下。”
说到这,陶道台不由笑了起来,他仿佛看到了美好的前景就在眼里,只是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有人大声说道:“老爷,饷臣急令!十万火急!”
十万火急?饷臣这是又怎么一回事了?
只是匆匆忙忙翻过饷臣写来的题本之后,陶道台面色铁青,在那里大骂了一句:“狗日的李长庚!”
自家老爷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