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庚李侍郎,最初在东抚任上,说登莱一年运粮十万石当为永例,可是现在一到了户部督饷,就说今年登莱得运二十万石!”
“是啊!”旁边有新进士附和他的看法:“登莱苦寒,一年十万石都有点都快应付不过去,何况现在是增加到二十万石,饷臣这屁股真是……”
“更要命的今年登莱又遇到旱情,恐怕收成不会太好!”毛九华苦笑一声:“收成不好,这海运反而加到二十万石,这叫老百姓怎么办啊!”
万历四十六年是一个好年头,登莱收成极好,可以说是粟积如山,可是四十七年却遇到一次旱灾,虽然不是象万历四十三、四年那样的千年一遇大旱,但这次旱情仍然是十分严重,只要聪明人都看得到今年登莱会有点难过。
当即有精通计算的新进士扳着手指算起帐来:“实际就是十万石也是太多了,米豆召买海运是用新旧辽饷银,登莱两府总共八万三千两,表面上够买十万两,问题是这八万三千两已经解部两万八千两,剩下只有五万四千六百两银子……”
说到这,这位新进士继续算起来:“这五万四千两还得除去脚价并解海盖道外,依据题定的召买则例,只能召买八万三千六百石,得按登莱加派银数核定应当召买的米豆。”
这件事与山东地方利益关系十分密切,旁边几个进士连连点头:“是啊,今年大旱,这件事恐怕无解!”
但是毛九华这位掖县新进士倒是苦笑起来:“谁说这件事无解了?登莱两府父老都说了,这件事除了柳县丞之外没人能办!但是现在柳县丞想谋一个经历的闲职,朝廷拖着不肯办,你说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面有人当即替柳鹏打抱不平:“不就是一个经历吗?朝廷也对不起我们山东了,柳鹏柳大少三年前就应当升经历了。”
他说是万历四十三、四年的旧事,只是这个时候有人嗓门响亮起来:“胡说八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