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万历四十六年登莱收成甚好,户部根据山东司的报告主张重开登莱海运,正在走内阁拟票司礼监批红的程序,准备下令四十七年二运、三运继续进行,而登州道陶朗先已经提前定下了大致章程。
“登州府额解辽东银一万七千两,莱州府额解辽东银两万四千五百两,按……每石米三钱八分计算。”
“一石米三钱八分?”那边臧尔昌已经接过话题:“这价钱怎么说,应当是更高一些才行,陶知府准备召买多少万石。”
这价格跟登莱市面的米价差不多,但是问题这是官府的召买价,升斗小民能到手多少银钱谁也能不能保证,何况大规模强制召买米豆必然引发米豆价格的上涨,而柳鹏继续说道:“按应征辽东银数计算的话,登州大致是四万五千石,莱州是六万四千五百石。”
“陶道台觉得为了防止米价暴涨,觉得在应征这十一万石上的基础直接先行征收两年之石,除了登莱二府部分州县离海遥远免议,合计两年登州府应完米六万石,莱州府应完米十万石。”
臧尔昌点了点头,觉得这个数量还能接受,可是他仔细想了想,猛得一拍大腿问道:“等会,脚力钱谁出?”
“是啊……道臣没说脚力钱谁出!现在我们登州徐知府还有莱州府正在跟道臣打官司,快打出人命来了!”
为什么要打出人命来,自然是因为海运运价的问题,陶朗先作为主持海运的道臣,自然希望运往辽东的米豆越多越好,所以就故意无视了海运运费的问题,可是登州府与莱州府却不能做冤大头。
柳鹏当即说道:“徐知府已经说了,登辽两府应解的辽东银,他都认了,问题是米价固然是一石三钱八分,豆价一石二钱,可运价这事地方早有定论,一石米豆的运价应当是二钱三分,这笔银子不可能让登州府与莱州府来出。”
臧尔昌突然笑了起来:“那就恭喜柳少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