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跟柳鹏讨了一个人情:“不管他干了什么,终究有过那么一段过往,再给他一次机会!”
柳鹏答应了下来:“我回头跟东莱钱庄说一声。”
万历四十四年的这一场加征在整个山东境内都掀起了惊涛骇浪,上上下下都在全面抵制着京师与省里的这项决定。
与以往不同,过去顶多是一些农夫与地方上的小人物、小豪强直接出面抵制,但是这一次抵制却是有很多地方上知名的缙绅,甚至象钟羽正这样进士出身的顶级缙绅都站出来公开抵制朝廷的决定。
而且抵制的不仅仅是地方人士,还有许多体制内的要人,不管是乡长、社长还是粮长,或者是一般的杂役、吏员甚至是正式在职的官员,都觉得朝廷的决定根本就是拍拍脑袋就下来了,根本没有任何可行性。
毕竟现在赤里千里生灵涂炭,朝廷的赈济根本无济于事,东三府完全是依赖着几家钱庄的借贷才能支撑下来,好不容易有个收成,朝廷哪怕再困难,也得放水养鱼,让升民小民休养生息一年半载,不能现在就把老百姓逼上反路。
虽然起运米豆是重中之重的考察项目,但是地方官员都知道把下面逼得太急了,随时就可以会闹出大规模的民变,何况现在下面的流民集团不在少数,民变、民乱此起彼伏,因为加征、清欠的决定在大部分州县都是无果而终。
特别是东三府的某些地区,别说是加征、清欠,就是减半的赋税都收不上来,但是省里对于这种情况是毫无办法,毕竟他们发现这些地区的赋税几乎到了全免的地步,而且相关的利益集团就要求对这些地区完全减免赋税。
这一次东三府的放款可是有四家钱庄同时开展业务,而这四家钱庄又与许多官吏、缙绅、豪强结成了利益共同体,他们有着共同的利益诉求,那就是先还清了各家钱庄的债务才能上解赋税,若是不还清这些债务就急着解纳赋税,大家岂不是要吹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