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杜达苦笑地说道:“徐典膳是徐典膳,姚厂公是姚厂公,这恐怕是两回事!”
衡王爷瞪了周杜达一眼,嫌他说了大实话,只是他不由长叹了一口气:“祖宗若是有灵,想必一定能保全衡府安然度过这道难关!”
现在衡王爷是真正害怕了!
一个道臣算得了什么,嘉庆、隆庆之际的山东巡抚洪芳洲曾经对衡王府下手,当时洪芳洲不但是山东巡抚而且还是天下名臣,最终还不是被衡王府送到南京挂个闲职,至于另一位对藩王下手的山东巡抚邵锡下场就更惨了。
不管是巡抚、巡按还是布政使、按察使,只要跟藩王作对肯定不会落得好下场,藩王在地方上经营上百年根深蒂固,不知有多少办法可以收拾这些方面官,更不要说马杜恭不过是一个道台罢了。
可是现在姚厂公与福王府卷进来那就是天大的麻烦了!
虽然大家都是天子的骨肉至亲,但是不管是衡王爷还是衡王世子都很清楚,福王才是天家真正的骨肉至亲,若是群臣力争国本,天家早就把大明的江山都给了这位不争气的福王爷。
但正是这位福王爷没拿到江山大统,所以万历皇帝对他有一种补偿心理,不管什么样的好东西都尽可能传给福王府,而对于现在的衡王府来说,这就是最坏的坏消息了。
福王府若是对民田下手,那些文臣肯定会出来大闹特闹,但是福王府若是对衡王府的庄田与产业下手,那么这些文臣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两个王府去狗咬狗。
不管在什么层面上的较量,少了文官的牵制之后衡王府肯定是大输特输,恐怕衡王府这一百多年积攒下来的家当就要全部归了福王府,到时候姚厂公肯定会在万历皇帝与郑娘娘面前获得一个“办事得力”的评语。
这样不行!这样绝对不行!
因此衡王爷连连摇头说道:“徐进那边有消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