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互相拆台,要共进同退,价格如果放下去,那恐怕就涨不回来了,结果你倒好,连说都不说一声,直接把米价降到了二两银子,你说大家怎么活啊啊!难怪我的米根本卖不动了!”
只是也有人同情佟国用:“别说佟老板,大家来登莱是发大财的,谁愿意降价,可是到了这一步,除了降价之外,大家还有什么法子没有?没有办法啊!我就是降到连二两银子不到,还是没人肯买我的米啊!”
吃过了这么大的亏以后,他们已经弄清楚问题的关键在什么地方,登州粮食的节骨眼不在米价高昂,而是在于登州人家业荡然无存,根本买不起米,即使辽东粮商的米价降到二两以下,而柳鹏放出来的米豆价格高达一石三两银子,但是普通的升斗小民还是选择向北海钱庄借钱,因为他们手里根本没有一点买米的钱。
他们知道这样借贷下去肯定会出大问题,但是现在他们首先得活下去才能想其它问题,而佟国用倒是精神一振,他问道:“柳鹏这个小贼能把一石米当三两银子放出去,咱们能不能学他这一手?”
那边有人当即打破了佟国用的幻想:“佟老板,这个主意你想也不用想,你若是把米豆放出去,准备怎么收回来?”
柳鹏之所以敢玩这样的大放款,自然是有着方方面面的有利条件,不仅登州官府是北海钱庄的强力后盾,而且柳鹏并不直接出面放款,而是通过北钱海钱与登州的几十家米店、粮铺共同放款,跟这些登州府的强力人物共担风险共享利润。
而辽东粮商人生地不熟,在地方又没有强力人物的支持,如果学柳鹏玩这手放款借米的把戏,恐怕连骨头都被人吞个干干净净,十石米豆借出去最后能收回五斗就是老天爷开恩,搞不好连一斗米都收不回来。
分析利害的这人继续说道:“柳鹏若不是黄县的土皇帝,若不是手上有一支数百人的巡防队,而且还是登州府本地的第一号强人,恐怕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