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可以说是执山东柞蚕业之牛耳,最繁荣的时候柳疃镇有上万人从事着与柞蚕相关的经营。
只是柳鹏没想到,柳疃镇的山蚕业在晚明就已经有基础了,而司徒弄玉继续说道:“过去这两年,我家的蚕行一下子就门庭冷落起来,东三府的生丝一下子就转移到龙口出海,而且也跑到龙口去煮茧缫丝,当时我恨不得扎柳少的小人,没想到后来大家居然成了亲戚……”
说到这,一向严肃的马立年却说了句打趣话:“可是就是成了亲戚,东三府的山蚕丝还是会到龙口出海啊。”
司徒弄玉却说道:“那是因为龙江钱庄改变了我的想法!”
他继续说道:“实际我们司徒家与诸城张家向来是平分秋色,他们张家养蚕,我们司徒家负责贩运加工,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这两年他们张家到登州来搞山蚕业,一下子就把我们司徒家的风头压过去了。”
只是司徒弄玉脸上却很平静:“不过我总觉得,他们诸城张家强势也就是两三年罢了,离开了诸城老家,跑到登州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张艺赫又能搞出什么名堂来,只是我没想到登州居然有柳少这等人物,早知道如此,我会第一个到登州来投资山蚕业了。”
他是把柳鹏恭维了一通,而柳鹏笑着答道:“现在我们龙口可是抢了你们柳疃不少生意。”
司徒弄玉当即说道:“那也是暂时抢我们的生意,这天下的钱是赚不完,只要我们柳疃的基础还在,附近的山蚕丝还是会送到柳疃来。”
柳疃与龙口之间足足有三百多里的距离,在古代社会这是一段极其遥远的距离,足以养活两个山蚕业的集散中心,但是真正让司徒弄玉受到强烈冲击的倒不是龙口的崛起,而是龙江钱庄的开设:“但是张家开办了北海钱庄以后,我们司徒家开始笑话他们在胡闹瞎折腾,但是到了后来就根本坐不住,大家整天对龙江钱庄念兹在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