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都看在眼里记在心底,只是丁子杭的话却打破她最后的侥幸心理,现在莱阳这边的流民实际还不是大头,现在莱州境内可有着数以万计的流民,他们如果都涌入登州境内,那就是根本无解的问题了--即使是柳鹏出面,都解决不了这几万人的饭碗问题。
她终于下定决心:“我这就回龙口一趟,找柳少好好谈一谈。”
蝗虫来了!蝗虫来了!蝗虫来了!
本时空的人们对于蝗灾的爆发已经有点司空见惯,因为每逢十数年甚至数年就有一次大规模的蝗灾爆发,但是今年的蝗灾比起过去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意义。
今年可是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大旱,夏粮已经绝收了,而夏后抢种抢收的秋粮已经成了大家全部的希望,秋粮如果再绝收的话,那么登州府的百万生民能有一半生存下来就不错了。
可是担心什么来什么,从青州府、莱州府逃亡过来的流民还没有抵达登州府,遮天蔽日的蝗虫已经率杀到了登州府,从招远、莱阳到黄县到福山县,到处都是过境的飞蝗,到处是绝望的农民,到处都是哭声。
庄调之现在神色严肃,他没想到自己在这个年龄就担当起如此的重任,但是他知道今年灭蝗所的工作绝对不能搞不好,这关系着整个登州几年的气运。
“通知下面,都做好准备,蝗虫只要一落地就打,一只蝗虫谁也不许放过,这是柳少的主意!”
他的灭蝗所在这段时间已经重新扩张过了,光是自有编制就有四十多人,除此之外,他还从巡防队借调了上百个巡防队员和几十匹马,还向丁子杭借了一整个戏班子,日夜不停地全面发动灭蝗,整体建议只有一句话,那就是飞蝗过境落地就打,露头就打。
这样的方针自然与登州民众的传统策略不符,在登州民众的印象之中,蝗虫拥有近乎神灵的力量,是万万打不得,打了蝗虫会引来天灾横祸,所以庄调之必须用十倍、百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