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今年的起运的解部米麦的半数留在山东赈济,但是输送内帑“照例征解进,以备急需”。
而从今年年初开始,一贯向德州仓和临州仓输送本色折色的登州府却是总是找各种借口推托起运米麦的义务,为此这事督粮道已经跑了登州府好几次。
而陶知府总是把这事的责任推到和丰仓的身上,和丰仓又推到柳鹏身上,而柳鹏又表示他已经从和丰仓离任,这件事跟他无关,纯粹是衡王府构陷。
反正反复折腾以后,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是柳鹏的责任,但是始终没有一个明确的结果,也没把这件事的责任压在柳鹏身上,督粮道只能留下了一句:“好自为之。”
起运米麦是府县重中之重的第一件大事,朝廷考察官员政绩首先就看起运米麦搞得好不好,其他事务都可以放在一边,而登州府这么闹腾可以说是本朝极少见的例子。
还好登州府只是暂时拖延米麦起运而已,他们已经答应夏粮收获以后,与去年的秋粮一并起运到德州、临清,当时省内各府各县还觉得陶知府不知死活,敢同大明运行几百年的体制对着干。
只是进入四月以后,大家才发现陶知府才是真正的聪明人,眼见夏粮就要大幅减产甚至绝收,谁还有心思往德州、临清运粮,反正德州、临清有的是江南运来的白米,整个山东都组成了攻守同盟,学起登州的拖字诀,就是有粮也不往德州、临清运送。
进入五月以后,德州仓和临清仓已经基本收不到山东各地州县输送来的钱粮,因此户部与太监都狠狠地告了山东一状,只是巡抚钱士完与巡按赵日亨立即站出来为下面的州县撑腰,连万历皇帝都明白山东的情况已经到了饿死人的程度,让他们照常起运米麦已经是不可能事情,最近终于答应今年山东解部的起运税银半数留在山东作为赈济之用,但内帑还是分文不少。
只是山东各府县的节奏比登州府实在慢了太多,是从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