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是啊!”陈别雪说道:“今年柳少交代的事情我也弄不懂,他让我尽量小麦和高粱,然后尽量多种绿豆、大豆、芋头、花生、番薯、芝麻之类,我也想不明白,但是他交代下来,咱尽力去办就行了,就是有些人不知趣,不听我的良言相劝,还是一心要多种小麦与高粱,到时候吃亏的肯定是他们。”
小麦与高粱可以说是山东地区最重要的粮食作物,两者的种植面积加在一起往往超过了全部种植面积的半数,小麦更是山东最重要的细粮来源,农民只要有机会,就会尽可能多种植一点小麦。
柳鹏让大家尽可能放弃种植小麦与高梁的种植,而是尽量改种豆类和麻类以及新引进的花生、番薯,如此激烈的种植结构调整自然遭到了全面抵制,即使柳鹏在黄县附近有着一言九鼎的权势,但是这件事依然办得很不顺利,陈别雪不由随口埋怨起来。
庄调之原本只是随意听这么一段埋怨而已,只是下一刻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手脚一下子变得冰凉冰凉,抬头一望,只觉得这天空的颜色都是遍地苍凉,心底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恐惧。
看到庄调之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如雪,整个人一下子仿佛就失去了力气了,陈别雪不由吃了一惊:“小庄,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
只是谁都知道庄调之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就连这两声“没什么”他都是好一会才回应陈别雪,只是下一刻庄调之的精神就重新变得振奋起来,他的肩上甚至还多了一种叫做“责任”的东西。
他重新拱手朝着陈别雪说道:“陈总管,我只是想到我接下去应当负责什么了!”
庄调之千里来投,柳鹏对他也是格外器重,别人的差使都是柳鹏说了算,但是他却允许庄调之有一次双向选择的权力,想到哪里去负责哪一块,庄调之都可以跟柳鹏提出来,柳鹏也会尽可能尊重他的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