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数啊……”只是庄调之却是摇了摇头:“柳少功德莫大,但是这话陈别总管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千万别往外传,不然难免会给柳少添麻烦!”
庄调之说得很含蕴,陈别雪一时间没听明白,他问道:“小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庄调之笑了笑,却没回答陈别雪的问题,而是看着那边热火朝天的麦田:“收成怎么样?”
“非常好!”陈别雪不由得意起来:“全登州的收成都不如我这里,如果说平时的收成有十分的话,今年咱们这的收成就是十三分!”
庄调之知道这一片麦田都是属于谷家与龙口的麦田,陈别雪事情办得尽心尽力,收成非常好,但是他没想到陈别雪说在这么一场天灾人祸之后,居然还能取得十三分的收成。
“陈总管,您别开玩笑吧,今年怎么可能有十三分的收成,今年的雨水可不好!”
“那是在其它地方,别的地方有一成收获就要谢天谢了!”陈别雪笑了起来:“你看看咱们这里打了多少口大眼井,挖了多少处方塘,什么时候都有源源不断的甜水,而且陈某种田向来有家传秘术的。”
陈别雪的秘术说起来一文不值,今年龙口夏粮的收成也没有陈别雪吹嘘的十三分之多,顶多十分到十一分的水平,毕竟大眼井与方塘建得再多,老天爷不肯赏脸,光靠人工打水终究有照顾不周的地方。
只是大灾之年有这样的收成,让陈别雪那真是有点得意忘形,他满面春风地说道:“小庄,你看咱们不但有大眼井和方塘,而且地里还施了饼肥与褐煤,所以才有了这十三分的收成。”
登州一带田地贫瘠,地力极弱,产量是很低的,按照晚清日本人的调查,晚明登州府烟台附近地区“农田上如单用小粪,每亩只收获三斗”,但是使用豆饼作为肥料,那么产量就可以提升到四斗五升以上。
烟台附近一斗是三十八斤,亩产三斗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