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府内官交给福王爷的数目,他们从你们县里征多少银子,恐怕又是一个数字。”
地方官最头疼就是征收之中的惊人损耗,福王府几百号人来山东来圈地收租子,人吃马嚼吃喝拉撒肯定不是一个小数目,具体征银的时候也会有惊人的损耗,他们报效给福王爷一千一百二十五两银子,那么实际征收的数字没有两三千两恐怕是连本钱都不回来,若是收得狠一点四五千两银子都有可能。
可是县里的钱粮出产是有定数的,福王府这边多收了三五千两银子,也代表着黄县得少收个三五千银子甚至更多,一想到这一点,曹知县脸色都吓白了,他只能询问陶知府:“柳典史何德何能,这事非得他出面不可。”
陶知府对其中的内情了如指掌:“曹知县你刚来登州,恐怕还不知道你们黄县的一万五千亩泾地遗地,实际就是今天的龙口海港那一带,柳典史在那里经营得很好。”
曹知县当即问道:“那样挺好,让柳典史出面去应付福王府的人?”
他甚至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只是陶知府却告诉他一个冰冷的事实:“只是泾王遗地本来就在龙口那边,但是柳典史神通广大,直接就将这一万五千亩诡寄在你们黄县的名下!”
一听陶知府这么说,曹知县一下子就蔫掉了,他从来没想到过黄县的情况是怎么恶劣,陶知府还在继续敲打着他:“曹知县,现在福王府来圈地的内官简直就是横冲直撞的野猪,路过之地已经是一片狼籍,整个登州也只有柳典史才能应付他们。”
现在轮到曹知县有些不明白,他当即问道:“柳典史何德何能?这件事非他办不可。”
陶知府当即答道:“柳典史神通广大,京师省城都有门路,司礼监、东厂、锦衣卫、大理寺、按察院都有靠得住的朋友,特别是东厂的姚厂公更是跟柳鹏柳大少好得快穿一条裤子,姚厂公在咱们东三府谁都不认,就只认柳典史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