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继续打官司去,我就不信这大明的天下就没有一个讨公道的地方。下官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老大人应当记得前年官马被劫的时候,我怎么一家一家地求过来的!”
王知府当然记得当时的情形,那时侯的贺知县原本正是意气奋发的时候,结果被这案子打击一下子就老了差不多十岁,头发都一下了白了,而且为了把这件大案遮掩下去,他到府里可是一家一家地跪了过去,从他的书房外跪起,同知、通判、推官、经历、照磨,甚至府里的一些吏员他都跑过去跪下去求情,把一点仅存的脸面都丢得一干二净。
自己若是碰到这样的遭遇,也不能忍啊!
何况衡王府仪卫司在莱州府内做下的案子可不止是这么一起而已,刚才贺知县已经说过了,衡王府仪卫司在登州府只做了四件大案,在莱州府却做了六件惊天动地的大案,而且至少有两件是他任期之内作下来的,让他自己也差点受了城门之殃。
他们衡王府真把莱州府当作自己的后花园了吗?真把他这个莱州知府当作儿戏了吗?他们还知道不知道节制,对地方上的豪绅巨室下手也就罢了,居然还对官府下了这样的狠手。
就拿贺知县遇到的那件官马被劫案来说,虽然一百多匹马驮马之中有官马也有私马,但大半都是官马,驮的公私财物之中多数也是准备起运到京的白银与准备送到省城孝敬诸位上官的金银细软,结果被衡王府一扫而光,差点就要了贺知县的一条小命。
他们昔日能把贺知县差点逼上绝路,过些时日说不定就能把自己逼上绝路,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
要知道衡王府不止搞掉了一任山东巡抚!
王知府不由对贺知县多了几份同情,而且贺知县所说的事情他也不能不防,若是把贺知县逼得狗急跳墙,他跑到省里京里去大闹特闹,那事情就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因此王知府只能顺着贺知县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