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的标准上大致上不作变动,去年实际征收了多少皇粮赋税,今年实际征收多少皇粮赋税,但是在大致不变的基础上又稍作让步,略略有所下调。
但既然征收的总数差不多,光是略略有所下调,实际的民众负担表面上并没有减轻,到时候杨广文肯定会落得处处埋怨,说不定还会结上一堆仇家。
但这只是表面现象而已,大明官府一亩征粮不过五升,征银不过三分,理论上来说已经算是轻赋了,但是终明一世,大规模的农民起义始终此起彼伏,关健就在于执行之中的花头实在太多了。
比方说,形形色色的火耗、加征、大斗,而在登州府最常见的情况就是大熟之年要求农民交折色,农民为了凑齐应当上解的白银,不得不低价出卖粮食,而大灾之年,反而要农民交本色,明明粮价高企,但是农民却只能把仅存的口粮交上去。
诸如此类盘剥农民的花头层出不穷,而现在既然是杨广文来主持捐务局,虽然做不到绝对公平,但是能做到相对公平,农民背负的不合理负担即使不能全部免除,但也能免除一大半,对于农民来说,这是实实在在的好处,虽然征收上来的皇粮赋税还是差不多,但是农民应交的钱粮却至少减少了四分之一。
这就是柳鹏所谓“公利两利”,事实上柳鹏的公利两利还包括更多实实在大的内容,比方说官府总是喜欢在秋收之后要求立即交齐赋税,逼得农民集中低价卖粮,损失很大,而柳鹏考虑可以适当允许缓交十天半个月。
诸如此类的优惠不在少数,但是最最重要的改革措施却是柳鹏最后的那四个字。
合理负担!
没错,就是平等负担,杨广文估计这四个字若是传出去,不仅自己遭人恨,连同柳鹏都会挨骂。
大明朝的规矩向来是大户不交粮或少交粮,就象乔家把整整一千六百亩的钱粮都飞洒到龙口与黄山馆这边,而在黄山馆与龙口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