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头,但是对于孔推官来说,哪怕是县里的典史、主薄,在他眼里都是一群不值一提的蝼蚁。
他可是举人出身的七品推官,专管一府刑名权力大得惊人,但是现在为了自救,孔推官已经把一切原则都彻底抛开了:“还好柳少及时赶到,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你们山东到底是怎么搞的,姚厂公与田税监在山东已经是两次遇袭!”
平时若是听说这种事,孔推官肯定会拍手称快,田税监与姚厂公这样的狗太监栽跟头栽得越好,最好是当场弄死狗太监才是真正大快人心,但问题是这种事情一旦在自己的辖区发生,孔推官就觉得真是上天无门下地无路求生无路求死不能,现在他只能把最后的一线希望放在这位柳鹏柳大少的身上。
说起来,姚厂公和田太监在山东的官马大道上已经接连遭遇了两次流贼的大规模袭击了,更巧合的是这两次袭击都有黄县的这个小书办柳鹏掺合在里面,但是仔细想想,孔推官又不得不庆幸起来。
若是柳鹏没有及时赶到,姚厂公与田太监当场死于非命,那恐怕整个山东官场都要从上到下洗上不止一遍,没有人认为这是意外,肯定是山东官场团结起来暗算姚厂公与田太监,今上在这个问题绝对存在着很大的偏见,文官已经不止吃过一次亏了。
而现在孔推官就首先把自己摘出来:“多亏了柳少及时赶到,中贵人你放心便是,虽然我这个月刚刚上任,但这案子我亲自来查,一定查个水落石出,给中贵人一个答案。”
盛洪安冷冰冰地说道:“是给我们姚厂公与田太监一个交代,如果不给姚厂公一个答案,姚厂公直接灭了你,不必打御前官司了!”
这就是东厂厂公的底气,纵然孔推官是青州府的推官,举人出身的七品官,但是姚厂公真要一心收拾他还是会有很多办法,而孔推官赶紧说道:“好好好,一定给姚厂公一个交代,我就去拜见姚厂公,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