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姚厂公?”
盛洪安冷冷地瞪了孔推推官一眼,训斥一个七品推官就象训斥自家的哈巴狗差不多:“除了我们姚厂公这山东地面上难道还有第二位厂公不成!你们山东地面也真是太胡闹了,青州府的缉盗刑名是你孔某人管的,看看你干的好事,青州府的治安都被你管成什么样子了!”
说到这,盛洪安还真是气愤极了,如果今天不是恰好柳鹏路过,那么他与整个车队里的所有人都会为路旁一具冰冷的尸体,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我们姚厂公与都知监田立义田太监,都是代天巡狩来山东公干,可是你们山东是吃什么饭的,先在登州有乱党赵宁率数百流贼围攻厂公车驾,我们厂公觉得你们当官也不容易,所以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那么过去了,可是这次去登州府,看你们看的好事,看你们青州府的治安搞成什么模样了!”
说到这个,盛洪安的声音越发尖利起来了,说到激动的时候他甩手过去一鞭子,只是盛洪安虽然横行无忌,却不敢当面鞭打一位府里的推官老爷,因此他这一鞭子就打在了一个小公人的身上,而这个小衙役挨了打还不敢还手,只能跪下去咬着牙说道:“中贵人息怒,这事情跟我们推官老爷根本没关系!求中贵人息怒,我们推官老爷刚刚到任,跟这事情确确实实没关系!”
孔推官没想到自己手下还有这样的人才,自己明明在青州府干了整整四年的推官,硬生生被他扯成了“刚刚上任”,只是既有这样的台阶可下,孔推官当即抢答:“是啊,我中贵人,这个月才到青州府来上任,是什么人冒犯了姚厂公与田太监的车驾?”
只是说到这,孔推官又不由哆嗦了一下,他原本就以为这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大案子,只是到了现场他才知道这案子的严重程度已经超出他的控制范围之外。
几个月之前,他听说过姚厂公的车驾在登州府黄县遭遇了数百流贼的围攻,最后还是黄县的知县老爷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