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闻香教的宝卷?”
“宝卷还是次要的,我们在常典史家里查到好多文书。”
这些都是闻香教内与教务开展有关的文书,总共有几十册之多,林林总总一应俱全,刘知县过去也办过类近的邪教案子,一看就知道这玩意肯定假不了。
何止是假不了,简直就是真得不能再能了,里面有教门发展教徒的报告,登州各地分支请求支援的书信,还有向闻香教总舵报喜的书信,还有很多文书用秘语写成根本看不明白,但整个登州与黄县闻香教的具体内情可以说是一目了解。
现在的闻香教,不算是秘密教门,到处都在公开传播,但是受地下教门影响很深,因此外人对于他们内部的组织情况可以说是一无所知,而现在这几十件文书拿到桌面上,刘知县就知道黄县甚至整个登州的闻香教接下去就要遭受一次重创了。
拿到桌面上最重要的一份文书,却是一份黄县闻香教教众的名册,里面把黄县几百个闻香教众的姓名、地址以及简要情况都写了进来,只要照着这份名册去按图索骥,就能给黄县闻香教一次致命的打击。
常典史手上还有很多登州闻香教的重要文书,对于地下教门来说,这样的文书流传出去简直是致命的威胁。
虽然整治闻香教不算什么特别大的政绩,但是现在既然坐实了常典史与闻香教的关系,刘知县就决定要好好整治一番闻香教。
实在是这个案子太令人触目惊人,典史可是掌管着全县治安缉捕的要员,加上常书办可是去了壮班当了班头,把整个壮班都抓在手里,外面又有赵宁这帮聚众数百人的流贼配合,一旦生变就不堪设想。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现在刘知县已经不把常典史视作一位同僚,而是把他看作了一名万恶不赦之徒:“姚厂公,那就说定了,你可千万要让常典史拿一万两银子出来,少了我可不干啊!”
姚厂公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