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好对马有的是银子,就是运去一两千担生丝都吃得下。”
但是姚卓觉得柳鹏说得太狠了,在江南一担生丝差不多是一百两银子,运到对马去就是两百五十两银子以上的天价,换句说,就利润率而言,即使田立义已经作了一省税监,在山东境内到处公然破家灭门,利润还不如往对马运一趟生丝来得高。
更重要的是,柳鹏说了“对马有的是银子,就是运去一两千担生丝都吃得下”,这个让姚卓觉得自己都要发疯了,别说是她,恐怕他那位相公,听到这个数字也会跟着一起疯。
作什么事情都有一个天花板,都有一个难以突破瓶颈,就是司礼监太监和乾清宫御前管事、打卯牌子的,家业积聚到一定程度就遇到天花板,平时战战兢兢,银钱上却只见支出越来越多却不见收入增长,可是按柳鹏的说法,这对马航线简直就象是捡钱一般根本看不到有瓶颈存在:“现在有没有船跑这条航线?”
柳鹏给出了一个明确的答案:“没船,朝鲜跟对马藩议和不过是两三年的事,根本还没人回过味来,来作这个生意……”
柳鹏继续说出了进一步的规划:“咱们一开始可以走得平稳一些,先去朝鲜走一走,然后再去济州做个小买卖,最后再遇到大风不慎被飘到对马藩,如果走得顺利了,那以后就不用多跑一趟朝鲜了。”
中间跑一趟朝鲜,就是少了一份利润,柳鹏这话姚卓喜欢,只是她觉得事情绝对没有柳鹏说的这么简单:“那这笔生意有什么难处没有?不然柳少不至于找我家相公合伙作这笔买卖。”
柳鹏叹了一口气:“难处太多,不然这利润我们龙口就独吞了,咱们在朝鲜那边有些路子,在江南却没什么路子,非得借用田少监的名义不可。”
明朝的商业管制实在是太厉害了,如果没有达官贵人在后面护持,哪怕是五倍十倍的暴利,都会在一连串的麻烦之后赚不到一文钱甚至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