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反悔反而不方便,只能吱吱唔唔道:“柳老弟,你给老哥一个时限缓一缓如何,只要给我三五个月时间,我请董主薄出面,帮你把事情都办了。”
他是准备一拖再拖,拖到柳鹏彻底忘记这件事,只是柳鹏哪里愿意跟他墨迹:“张老哥,你记性真好,我父亲记性也很好,您自己选条路吧!”
前段时间陈大明在快班一度失势,那个时候张玉冠还没正式走马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把柳康杰赶回家,不许他到快班上班,一定要反醒清楚才能回来。
为了这事柳康杰与柳鹏可是将张玉冠恨到了骨子里,而现在柳鹏旧事重提:“张老哥,您不是忘性太大,要不要我让兄弟们帮你提个醒!”
孙氏兄弟的硬木大棒随时要砸在身上,张玉冠现在只能急中生智:“柳少,您这是不把官场规矩放在眼里了吗?大家都是有体面的人,何必这般步步紧紧逼,不给人留活路。”
柳鹏笑了起来:“怎么是我不给张老哥留活路,明明是张老哥连司礼监看不起啊!今天我花了重金买下这宅子,还没入住,张大哥就要断了我的后路,你以为柳某人好欺负吗?”
看到柳鹏图穷匕见,张玉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赶紧把自己摘出去:“柳少,这件事跟我没什么关系,洗马巷这宅子就是你柳少的宅子了,我可以帮你作个见证。”
柳鹏也知道董主薄与常典史都没挪动位置,他只是一个小副役,有些事情不好做得太过份:“那便好,既然张老哥愿意帮我做一个见证,那我们今天就暂时罢手言和,只是张叔叔怎么帮我做见证?”
怎么做个见证?
张玉冠一时间被这个问题难住,他知道区奇峰与郑关涛这些年靠这宅子坑了不少外路人和乡下人,发了不少财,只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今天他们俩就是载在柳鹏的手里。
愿赌服输,这么好的宅子最多只卖百来两银子,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