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所属州县各知县会同查勘衡王府侵占民地的详情,并上《处置王庄疏》,指责衡王纵使王府审理“暗移疆界,分外多侵”民地等罪行,因此得罪了衡王朱厚烄。
虽然洪芳洲所作所为利国利民,但是他在山东巡抚任上不到一年半就于隆庆元年改任南京户部右侍郎和刑部右侍郎,呕心沥血的一点成果最后也尽化乌有。
在洪芳洲之前,还有巡抚山东都御史邵锡因为奉诏查革德王府庄田,明明是按着朝廷的诏旨想把事情办好,结果也落了一个“处事乖方,调外任抚,夺俸三月”的结局。
因此周杜达这边底气十足,连山东巡抚、布政使都不是衡王府的对手,区区黄县又怎么能同衡王府对抗,何况对面的沈斌、柳鹏连个官都算不上,柳鹏甚至连个小吏都不是,衡王府要收拾他们,自然是轻轻松松反掌观纹一般。
只是柳鹏的胆气更足了 :“好大的威风,既然把巡抚老爷、布政使老爷都送到南京养老去,那有本事就来收拾我啊,没那本事就给我滚!”
说到这,柳鹏大声喝道:“柳某也没有别的能耐,也就是能号召起百来个靠得住的兄弟,个个都能执坚被锐,死战不退,不管你衡王府多有少能耐,就请动员衡府仪卫司跟我决一死战!”
柳鹏这话吹得大了,他现在手上根本没有什么本钱,真要跟衡王府动手,卫果宣与白斯文是肯定转身就跑,武星辰也不过是有三五成把握能共同进退。
但是他就是敢这么嚷!
衡王府、德王府、鲁王府哪怕有通天手段,能把巡抚、布政使都拿下了,但是对付他与沈滨这两个浑身是刺的小人物,却没有太多办法。
这就是现实的政治,政治的现实。
黄知府明明把白斯文恨得要死,恨不得将白斯文全家满门抄斩,但能做的也不过打他一顿板子,收了白斯文的皂隶长衣,把他逐出公门了事而已。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