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老头,你说得轻轻松松,历年积欠的赋税我们可以慢慢说,今年的应付钱可以常典史特意交代下来的,你家谷家男女老少既然有三百多口,那按这个数字把应付钱给交了如何!”
“柳公爷,强出头可没有什么好下场!”谷森泽已经做了好些年谷家族长,可以说是老奸巨滑:“你初进公门前途似锦,跟我们一帮老头子纠缠会落一个怎么样的名声,又能有什么好处?不如这样,沈滨承诺你的好处,我们谷家如数支给,此外再送你一份茶水钱。”
表面这是鸡同鸭讲,双方根本不在一个位面上,实际却是谈价还价,只是谷森泽并不清楚柳鹏所求甚大,根本不是一份茶水钱所以满足的。
柳鹏毫不客气地呸了一声:“才一份茶水钱?喂狗啊!老头你把柳某人看得实在太轻,常典史高瞻远瞩明见万里,对于你这种老而不死的老贼,早有万全对策!”
谷森泽觉得柳鹏如此年轻,在公门肯定不是什么多重要的人物,看公服也不过是副役级别的小头目而已,至多也是个正役。
虽然在普通百姓眼中,副役已经是来头大得惊人的大人物,但是在谷森泽眼中,一个副役,哪怕是一个正役都不算什么,要知道谷森泽都敢同沈滨彻底翻脸。
只是他既然是随着沈滨来的,又没着狱卒服,看公服公帽应当是皂班的小头目,不愿意树敌太多,所以才自觉给足了柳鹏面子,现在柳鹏这么一说,他当即暴跳如雷:“混帐小子,那混身坏水的常老贼又有什么断子绝孙的混账之策!那老贼作恶太多,肯定不得好死。”
柳鹏当即答道:“这还不简单,把你这种胆敢公然辱骂常典史常老爷的老贼拿下,到时候交由典史老爷好好审问,你到时候还敢执迷不悟,我到时候打你一棍,看看你能不能挨得住。”
柳鹏身边的厉明海又听到柳鹏说起“打一棍”,这一回隐隐觉得其中必有缘由,不由暗暗记在心中,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