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门,没有看紫鸢脚步虚浮,一个不慎就会摔倒的背影。但他目中不知何时,已变得湿润一片。
“走吧!”走至梅姑身旁,紫鸢无力地吐出两字。
梅姑没有说话,只是朝聂瑾鸿的书房看了一眼,然后揽住紫鸢,凌空而起,转瞬消失不见。
她走了,她被他伤得遍体鳞伤,带着满心的痛,走了!
窗前,聂瑾鸿缓缓转身,步至书案后落座,他仰起头,不让那满目的湿润涌出。他不知,不知那满目的湿润,现下是因伤害紫鸢而心痛溢出,还是因想起一家人的惨死,哀伤所致。
静谧的黑夜,苍凉的月色,满是伤痛气息的书房,聂瑾鸿阖上双眼,就这么坐在书案后。
有人来了,是她么?她不是被梅姑带着离开了么,怎会又返回来?
书房门在紫鸢离开后,就没有闭合。
凌曦身着一袭青衫,翩然落至聂瑾鸿院中,目光由那亮着灯火的窗,挪至敞开的书房门口。
“一切我都已说得清楚明白,你又返回做什么?”凌曦刚行至书房门口,聂瑾鸿的声音便在书房中响起。他在与谁说话?是她吗?凌曦秀眉微蹙,她可是刚到他书房门口,且脚步轻浅,未曾开口说一句话,这么一想,凌曦知道聂瑾鸿出口之语,不是说给她听,而是说给在她来之前,离开这间书房的那个人听。
可是那个人会是哪个?
紫鸢公主?
会是她吗?
“聂公子近些年过得可好?”心下明了聂瑾鸿的话不是说给自己听,凌曦步入书房,随手将门合了上,聂瑾鸿猛地睁开眼,坐正身形,望向与他说话之人。是他?自在父亲坟头别过后,这几年他再没见过这个青衫少年,如今,寻到他,又为的是什么?
想劝他别找北堂鸣复仇么?
若真是这样,眼前这青衫少年的能耐未免也太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