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道:“罗公公到我北夷已有数日,怎还没归国?”被阿如汗称之为罗公公的黑衣人,实名罗贤,乃北堂鸣身边的一位掌事太监,此人不仅精通毒术,就是武功、也不比北堂鸣身边那些一等一的暗卫差。
罗贤揭下遮住脸面的丑陋面具,不阴不阳地笑道:“大汗难道没听到杂家刚才说得话吗?”
“放肆,本大汗岂是你可轻谩的?”阿如汗一掌拍在台案上,注视着罗贤的目光,甚是阴鸷凛然。
罗贤并未被他的威严与盛怒吓到,脚步移动,走至一侧的台案后坐下,缓缓道:“杂家的手被那姓夜的小子伤了,还请大汗传唤名医师为杂家医治伤口!”阿如汗朝他受伤的腕部冷瞥一眼,朝帐外道 :“传医师到帐中来。”
“是。”帐外一名兵士应声,不大功夫,一手提药箱的老者,躬身步入帐内,不等他向阿如汗行礼,阿如汗大手一摆,便着其为罗贤诊伤。
过了半晌,那医师为罗贤处理完腕部的伤口,目光无不惋惜道:“这位贵人,您腕部的伤口,多敷几次刀伤药,恢复好是没得问题,但,您……”罗贤于毒术精通,于医术自然也懂些皮毛,听那医师说得话,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
伤口可以恢复,但伤口深处被那流云刀划断的筋脉,却是难以复原的。
他的右手废了,不,不可以,他怎能出一趟宫门,就废了右手,这样的他,皇上岂能还留着重用?
思量到这,罗贤起身,欲前往距离甘州城不远的滨州城,到那寻求名医,为他尽快接上断开的筋脉。
“罗公公腕部受伤,不打算留下来养两天伤么?”阿如汗挥手着医师退下,挑眉问罗贤。
狐狸,这位草原上的王者,简直就是只狐狸,他尚未开口说要离去,对方却已将话讲到了明面上,罗贤心里一阵嘀咕,戴上他那丑陋的面具,面向阿如汗道:“杂家还有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