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莹。想着此时被拘留的任牧禹,只希望明天爸回来后,真的可以劝着凌鸢不要落井下石,放任牧禹一条生路。
这一晚,任牧禹坐在单独的拘留室里,夜已深。到现在,他还没得到沐莹的消息。从他离开医院,已经很久。从被再次带回警局,他会如何他没有考虑过,他现在最关心的也只有沐莹究竟有没有醒过来。
沐莹躺在病牀上苍白失去生气的模样一直在眼前清楚呈现……
“啊……”
无能力为,就连陪在她身边也不能。只能坐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等待,无止境的等待,每过一秒都是煎熬……
拳头握紧一拳一拳捶在墙壁上,挥拳的力道极大,两手很快就鲜血淋漓的。关节处早已裂开,随着拳头挥出鲜血沾在墙壁上。
“唔……”
有一种感觉叫痛不欲生,最爱的人现在生死不明,他却什么也不能做。身体慢慢滑下,双拳顺着墙壁滑出两道血痕。等值班的警察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任牧禹背对着门,墙壁上两道刺目的猩红。
“任牧禹……”
迅速的走过去,却见任牧禹蹲在那里身体在颤抖,手贴在墙壁上,刚破的伤口,鲜血还在往外流。头抵在墙壁上,地上,湿了两片。
今天值班的警察就是去医院的警察,亲眼目睹了他和那个病房的女人之间流露出来的那种让人窒息的悲伤。
“明天一早,我帮你联系叶小姐问问情况……”
“谢谢!”
沙哑到几乎听不到,两个警察看着任牧禹这样,也不知道再说什么。
“你的手,需要包扎吗?”
即使他是撞死人的杀人犯,他们已经看尽了太多恶徒的暴怒的模样,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让人无法对他生出厌恶。
“不用。”
任牧禹的拒绝让两个警察不再说话,沉默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