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贺东海出现在病房开始,他只是无波无动的扫了她一眼,连声招呼也没有。她是他的妻子,结婚二十多年的妻子,一心为他的妻子!
看了一眼牀上的贺以琛,对贺东海冷淡的态度毫无反应。老子是这样,儿子也是这样。
她却咽不下这口气。
在贺东海离开病房的时候,凌鸢踩着高根鞋跟着走出来。
“贺东海,你站住。”
走廊上,凌鸢盛气凌人的叫住了贺东海。贺东海转身,看着凌鸢平静的问道:“还有事?”
“躺在里面是你的儿子。”
“他没事。”
“没事?这是你做父亲应该有的态度吗?你究竟有没有把他当成儿子?”
即使情绪再激烈,她依然是维持着骄傲的表情,站在那里质问的声音听起来都刻意压低了。
“凌鸢,别借题发挥。”
冷淡的打断了凌鸢的话,她不管情绪有多激烈,不管如何愤怒,他都是无波无动的模样,没有什么比冷处理更让人心底难受,他已经连和她争吵都不愿意。
不再看她,转身直接离开。凌鸢面上有丝松动,被戳破的自尊,她现在想看他一眼,都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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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
同一间病房,贺以琛躺在那里,面前放着摊开的文件,受伤的手签字的时候会扯动到伤口,手臂上划开的那道长口子,深的快见骨了。可贺以琛,却面无表情的签着字,然后和杰森说着。那模样,好像一点痛也没有。时间,一点点过去,贺以琛的脸也是一点点的沉了下去。凌鸢早已经离开,她习惯了优越的生活,一直都是被照顾的那个,也照顾不了人,即便这个人是她亲生儿子。在确定贺以琛没事后,找了最好的看护就离开了。
所谓的母亲贴身照顾这些,在贺家根本就不存在。贺东海从来看一眼后,就再没有一个电话,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