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入目的肢体教缠,满地的针头,桌上撒着一把把彩色的药丸,所有人的状态,都像走火入魔,很显然,这是一个吸毒派对。
他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可现实就像浪潮一样迅猛的把来不及逃离沙滩的他拍了一个大跟头,哪怕安茜是骄纵一些,奢侈一些,也好过走上这条路。
“你别急着内疚,安茜变成这样和你没关系的。”阮阮担忧的看着他。
怎么可能和他没关系……
而文件袋里的录音笔,给了他一个更加震惊的事实。
安茜不知是被谁胁迫,一边哽咽着,一边含糊不清的陈述着,她和安燃之间什么都没有,她流产掉的小孩,也根本不是安燃的……
后面的那些话安燃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这确实是个坏消息,坏到让他觉得自己蠢到无药可救,但这却也是个好消息,好到让他从此再也不用背负这种内疚,一生一世。
平生第一次,他感受到了濒临窒息与如释重负在自己心里水汝胶融般的纠缠在一起。
他打开煤气炉,把照片点着后扔到洗手池里,清除录音笔的内容,还给了阮阮,“怎么说的?大抵上来说,好多过坏。”
那天晚上,沈茂和童瞳也在阮阮家吃了晚饭,沈茂告诉他,可以回家了,不会有人找他的麻烦,可安茜会不会继续纠缠,他就不能保证了。
第二天一早,巫阮阮就收到了不乐于助人的现世报。
他们家英明神武的霍总,又上报纸了。
只是这次换了女主角,只能看出是几张露骨的*照,而女方的脸则打了马赛克。
这照片阮阮在安茜的手机里见过,不过现在霍朗本人没见过。
童瞳穿着睡衣,掐着腰,拿着报纸堵在他家门口的时候,霍朗显然一愣,扭头看向站在篱笆那边看热闹的沈茂,“你们家买不起布料多点的睡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