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将他打透,星光淅沥的如同被清水洗过一样,他站在门前,静默的看着那块在一片草坪直上显得有些突兀的一小块黑斑。
那是呢呢一直等待的,可以长出樱树开出樱花的地方。
他找来一只手电,像个大孩子一样,大腿伸的老长,坐在草坪上,开始用手指去挖那还透着浇过水的湿润感的土壤。
这要挖很久,久到让他觉得手指发疼。
埋的够深的东西,它怎么能轻易被人挖出来。
直到他的之间触碰到一寸坚硬,他用手电照了照,拨开上面的土壤,露出一个手绘着樱花图案的铁盒,一本书那么大,却像一辆车那么重,被他小心翼翼的拿出来,捧在怀里,仰躺在草坪上。
手电的灯光,一半被站起的草尖遮住,一半发散到远处。
他的呼吸在这寒凉里凝成一股股清浅的白雾,夜空如洗,心如明镜。
如果此刻的呢呢,看到这一幕,她大概永远也不会原谅他这个爸爸。她一直期盼的樱花,原来是一场弥天大谎,这里面,连一个种子都没有。
连希望的种子,霍霆都没为她种下。
只有一方冰冷的铁盒,空荡荡,也满当当。
其实这里,也没有什么玄妙的东西,不过是一打不会说话的相片,记载着他和阮阮相爱的过往,还有一对不会再被幸福带上的婚戒。
她离开的时候,选择留下了这戒指。
选择把这婚姻留在过去的时光,留给他一个人,也幸好她留下来,留在她的身边,现在只会沦为一段不幸婚姻的证物,得到的不过一声声惋叹。
他永远也忘不了,阮阮带上它时眼角闪烁的泪光,他同样忘不了,她摘下它是,眼中的那份绝望,那小小的婚戒在他卧室的梳妆台上发出的轻微叩击声,就像一把手枪,击穿他的心脏,虽不致死,却痛不欲生。
童话里说,埋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