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你就先别逞嘴上的一时之快,听着医生的安排不是最好的选择吗?但是一想起霍朗已经不认识自己,她说什么都只会惹来他的反感,那他岂不是更不愿意想起自己,他还记得沈茂,可唯独不记得自己,在他潜意识里,他是不愿意记起自己了吗?
而且,心理有病的人活着精神分裂患者,通常都是他这个反应,拒绝承认自己有病。
阮阮越想越觉得害怕,好好一个人,一朝一夕就成了病人了,还不仅仅是外伤,如果仅仅是外伤,医生还会告诉我们会何时痊愈,但是内伤呢?
内伤,那是何等的高深莫测,有些人疯了,就永永远远的疯一辈子。
如果霍朗一辈子都选择不记起自己,那她该怎么办呢?
“你少说两句。”沈茂呛了他一声,和医生们一起走了出去,再回来时,只身一人,他对阮阮笑说,“我和他单聊几句。”
阮阮还捧着白色的保温饭盒,因为紧张而收紧的手臂,看起来好像谁要抢她怀里的吃的一样。
然后走的时候,也就顺其自然的抱走了它。
沈茂想叫住她来着,但是看起来她似乎很需要那个饭盒。
巫阮阮离开以后,沈茂立刻把领带拽松,往床边的椅子上一坐,“你逗她干什么,你看把她吓的,魂不守舍的。”
“惩罚。”霍朗淡淡的回答。
沈茂笑笑,“惩罚……好像惩罚她你不心疼似的。”他知道霍朗是装的,早上人醒的时候,两人还聊了一会巫阮阮是怎么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像个温热的大球一样滚到霍朗的怀里,还顺带差点将他的小臂彻底砸废,这么睡一觉的功夫,他怎么可能忘记阮阮,再说,如果霍朗能是因为这么一点点事就会有那什么见鬼的应激反应,他就不是霍朗了。
他只是配合着霍朗演了一出戏而已,这才是真正的美国好朋友,只要肯与他同流合污, 哥们儿之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