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三十年来头疼脑热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算感冒发烧,也是吃上药睡一觉就好,这个特能曾让每次一感冒就足足咳上一个月的沈茂羡慕不已。
他修长的身体占据了整个沙发,巫阮阮在他的对面安静吃完饭,整理干净。
霍朗闭上眼睛,室内柔和的灯光将他长卷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打出扇形的光影,他生病的时候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睡觉,只要不是绝症,他都能一觉而愈。
巫阮阮收拾好茶几,伸手摸了摸被他搭在椅背上的卫衣,干的差不多,拿下来翻了个面,卫衣的口袋里突然掉出一个黑色钱夹,敞开在深色短毛地毯上,与他的钥匙包质感相同,但这个似乎用了更久,边角的皮料磨损严重。
透明的磨砂夹层里,有一张女人的照片。确切的说,是两个女人的照片。阮阮弯腰捡起来,被照片里的两个人感染的嘴角也开始上扬。
秋末的长椅上,坐着短发的中年女人,穿着一身玫瑰粉色的运动服,眉开眼笑,站在她身后的年轻女孩,格外漂亮,一身迷彩军装,臂下夹着一架长镜头相机,乌发马尾,皮肤略黑,双眼十分灵动,整齐洁白的牙齿令她的笑容在阳光下过分明媚,最迷人的是,她向镜头行了一个标致的军礼,英姿飒爽。
也许刚刚与霍朗通电话的女人,就是她。巫阮阮不敢妄下断论这个女人与霍朗到底是什么关系,只是不管什么关系,至少是与自己无关的。
她将钱夹塞回了卫衣口袋,看了看裹着被子呼呼大睡的霍朗,摊开自己的画册,打算画完明天要提交的方案稿。
其实她这是投机取巧,她有些后悔在办公室里逞强。韩总所指的20个方案当然是完整的电子稿,但是两天时间,她肯定出不来完整的20份电子稿,于是只能改成手绘,反正KUTA不会看到她的方案,稿子最终都会被韩总毙掉,最糟糕的后果就是在早会上被她像对待阶级敌人一样批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