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时间吗?
何腾蛟沉吟道:“稳扎稳打是不错的,但拖得太久可不成……,你上次对宋江是速胜,为什么现在兵多将广,还要拖上三四个月?”
这是军事外行才能提出的问题,但必须认真回答,汪克凡尽量浅显地解释着:“此一时,彼一时,水匪当初轻敌冒进,才会招致脆败。若是我军大举进攻,宋江依托城池坚守,他城中又存有刚收的秋粮,应该能坚持三四个月。”
“能否用计策破敌,尽量快些?”
“可以一试。不过料敌从宽,既然是用计,就有被识破的可能,做最坏的打算总是没错的。”
“大军一动,曰费千金,这一仗必须速战速决。”何腾蛟不以为然:“这样吧,你先回去打个前站,收集粮秣,打探敌情,恭义营和督标营随后就到,以年前为期限,一定要将宋江这伙水寇连根拔起!”
在他看来,汪克凡既然能够轻易战胜水匪,这次派出数倍大军进剿,肯定能够轻松取胜。
汪克凡起身接令,何腾蛟又摆摆手让他坐下,脸色突然一沉。
“统兵在外,纵然一时粮饷不济,也不能搔扰地方,听说你在崇阳强募军饷,是不是有这回事?”
“晚生劝人捐输军饷不假,但绝无强募军饷之事,最多是用了一点手段。”汪克凡老实答道:“军门有所不知,我营中将士历经死战才守住崇阳,那些牙行商贾眼看我营中粮饷不济,却不肯援手相助,为防士卒闹饷哗变,不得不出此下策……”
“掩人耳目的伎俩罢了,还敢在本宪面前狡辩!三司衙门都有人告状,本宪这里已有十来份申状牒文,你要不要看看?”
何腾蛟伸出手,重重拍了拍桌案上的一叠文书,又放缓语气训斥道:“云台,你还年轻,当以恭俭温良持身,切不可锋芒毕露,树敌过多。这次有人弹劾你中饱私囊,都被我驳了回去,想来你也不会为了些阿堵物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