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互相之间还要攀比一番。
这钱花的值,也是看在花晓月的面子上,崇阳是个小地方,以前从没见过这么专业的斋醮仪式,更没见过这样修为高深的有德方士。
围观的百姓们也挤了上来,争着往功德箱里投钱,他们大都是穷人,但胜在人多而且非常虔诚,捐的钱加起来数目也不小。
“封建迷信真是害死人,挣钱比我还快!”
汪克凡在心里嘟囔着,目光若有所思的,扫过了那些士绅。
和牙行商贾比起来,明朝的士绅阶层才是真正的有钱人,只要取得举人以上的功名,就能享有各种特权,积累大量的财富,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家财万贯。
恭义营要发展壮大,就需要大量的资金,早晚都得向士绅们下手。
但是,这件事难度很大。
和牙行商贾不同,士绅的社会地位要高得多,一个举人就可以和知县分庭抗礼,同乡、同年、同案、同门、同痒、同党、同社……,士人之间结成了一个庞大的关系网,根本不会害怕汪克凡这个小小的六品武官。
同样的招数不能用了。汪克凡毫不怀疑,如果他把“为富不仁”的牌匾挂在一个举人的大门上,立刻就会被调到湘西山区,负责征剿那些造反的苗族山寨。
但也不是无法可想。所谓事在人为,现在所缺的,只是一个合适的机会……
斋醮仪式到了尾声,最后一项内容和以往不同,和恭义营有关。不知道什么时候,花晓月已经离开了,如神龙见首不见尾,汪克凡成了主角。
他向许秉中打个招呼,然后吩咐下去,很快,一群水匪俘虏被押了上来,大约一百来人,都被捆得结结实实。
负责押送的是恭义营的汪晟,他迈步登上醮坛,对围观的百姓朗声说道:
“各位乡亲父老,前曰鏖战崇阳,共擒获水匪三百余人,其中罪大恶极者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