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功果银,也不该给隆茂昌挂这样的牌子!一份功果银竟然要五百两银子,我拿不出来,和为富不仁也扯不上关系……”
“功果银的事情回头再说,这牌子是你自己挣来的,赖也赖不掉。”汪克凡顿了一下,冷冷吩咐道:“京良,念给宋大官和众位乡亲听听!”
京良翻到功果簿的后面,朗声念诵。
“隆茂昌崇阳分号掌柜胡某,素来勾结商贾,共为歼计,某月某曰所购货物军马五匹,每匹市价纹银四十二两,胡某指使驵牙(专门贩马的牙侩)减价为每匹十七两。同曰购得精铁刀一百五十柄,每柄市价三贯九百文,减价为一贯四百文……”
牙商们都露出了恐惧的神色。这笔生意他们都记得很清楚,就是在恭义营买了些缴获物资,当时压低价格狠狠赚了一笔,没想到现在被翻了旧账。
京良一条条接着念下去,都是这几天搜集来的黑材料,隆茂昌如何私充容隐,艹纵价格,强买强卖等等,种种行径无不利欲熏心,损人利己。
念完之后,亲兵取出这些生意买卖的相关字据,向周围的百姓展示,百姓们一时群情激奋,骂声四起,包子与鸡蛋横飞,砸得宋大官满身狼藉。
“取《大明律》来!”
汪克凡吩咐一声,亲兵送上一册《大明律》,京良接过大声念了起来。
“《大明律·户律七·市廛》,凡牙侩把持行市,卖物以贱为贵,买物以贵为贱者,杖八十。评估物价或贵或贱,令价不平者,计所增减之价坐赃论;入己者,准盗窃论,免刺……”
只听扑通一声,宋大官一跤坐在地上,《大明律》对牙商惩处严格,要是套个严重点的罪名,直接就能把他充军发配。
“你,你是恭义营的千总,不能用《大明律》审我,应该请许大令来主持公道!”
“你说的不错,按照国家法度,我既不能抓你,也不能审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