镫中,拖出十几米才甩了下来,尸体一动不动,已经不诚仁形。
枪声就是命令,城头上的火铳手和弓箭手一起射击,立刻又打倒另一名水匪骑兵,剩下几个侥幸没被击中,连忙拨转马头向后逃去。
轰的一声,城头上爆发一阵欢呼喝彩,虽然只消灭了两名敌人,青壮们的胆气却是一壮,指着狼狈逃窜的水匪骑兵放声笑骂。孟宝一挥手,几个嗓门大的青壮站了出来,放声大骂城下的水匪,张口闭口不离下三路,句句问候杜龙王家中的女姓,妙语连珠,狗血喷头,把刚才受的腌臜气全部奉还。
水匪大呼小叫半晌,本来就有些口干舌燥,损失两名骑兵后,气势上又输了一筹,在城上城下这场骂战中,不由得落了下风。
士气一泄,水匪的阵型隐隐有些松动。
“开城门。”
趁着水匪惊疑犹豫的间隙,汪克凡带着弓箭手、火铳手转身下城。守门士卒奋力推动绞盘,缓缓吊起千斤闸,移去顶门闩,推开了两扇高大厚实的铁包松木城门。
城门开,战场现。
与城楼上一览无余的视角不同,水匪大军此时看来更加密集,刀枪如林,人影层叠,大旗巢车巍然而立,号角阵鼓响彻云霄。见到崇阳城门打开,水匪阵中令旗挥舞,乱轰轰地调整着队形,有些悍勇的还向前蠢蠢欲动,想要冲上来抢夺城门。
即将展开生死搏杀,新兵们默默无语,只把手中的长枪用力握紧,再握紧,表情动作都有些僵硬,正在这个时候,身后的矮墙上突然冒出了一群老幼妇孺,为首的正是汪克凡的母亲刘氏,傅诗华和洗翠站在她的身后,其他也都是横石里跟来的乡亲。
“娘,你来做什么?”
汪克凡愕然发问,刘氏却没有理会他,朝着众军遥遥福了一福。
“今曰之战,有我无贼……。若胜,以美酒献以诸君,若败,我等愿在此引颈就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