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撩了撩裙子,优雅地坐下来,说了一声:“谢谢。”
“不谢,应该的。”沈曜说着,走到原位坐下,视线不经意地朝他们这桌后面的不远处瞄了一眼,莞尔。
池晚没注意到他的小眼神,说:“沈先生已经等了很久了吗?我还以为我迟到了。”
“没有,我也是刚刚到。”沈曜说道。
“不要骗我了,冰饮都已经喝到杯脚了。”池晚笑着,指了指沈曜面前的玻璃杯。
沈曜低眼看了一下,失笑:“池小姐的观察力真的很敏锐。刚好在这附近办事,提前结束后看没什么事,就直接过来这边等了。”
她微笑。
“上次在暮色见你,还叫你一声弟妹,没想到这么快就改称呼了,还好是没习惯,不敢还真难改口,”沈曜说,“纪辰跟我们说你们离婚了,我们大多人都不太信,以为他开玩笑,没想到是真离。”
“是真离。”池晚重复了一句。
“你知道,老三为什么跟你离婚吗?”沈曜忽然问。
“不知道?”池晚反问一句,“不过,需要理由吗?你们是知道我们为什么结婚的,他找我是演戏给他太爷爷看,我找他是因为他有钱。同样的日子过久了会腻的,这样的理由吧?我是这样想的。”
“你倒是理解他。”短暂的接触让沈曜更加明白,他为什么把她放在身边四年。
这样一个聪明伶俐又知趣的女人,换了谁不喜欢?
说实在的,池晚那么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也丝毫不掩饰自己喜欢钱的一面,叫沈曜见了,反而起不了讨厌她的心思。
难怪和她的相处只教人舒坦,不叫人怪罪。
“我们在一起四年,”池晚说,“我能不了解他?”
她说不上对封以珩是百分百了解,但让她说个大概还是差不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