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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烨完全没想到魔族之中会有人倒戈，而这两个倒戈的人还是莫月亭和林絮宁。

她当时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将碧霄剑射出，阻止了辛屠和墨昀再次出手，同时朝莫月亭倒下的方向冲去。

一把接住他，神色有些复杂。

莫月亭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萦绕在周围，睁开眼就看到水烨就在他的身边。他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甚至不敢眨眼。因为他害怕这是他临死前产生的幻觉，一眨眼就烟消云散了。

水烨能够感觉到莫月亭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当即就要喊她爹来救人。

可是莫月亭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阻止道：“不要浪费力气了，其实……我早就该死了。我莫月亭并不是什么好人，做过的坏事就算万死也不足以赎罪。但我并不后悔，唯一后悔的就是伤害了你。小烨，如果我说我对你是真心的，你愿意相信吗？”

“呵呵，我想你应该不会相信吧。毕竟……我之前做错了那么多的事。就……就算到了这个异世，我们仍旧是敌人。”

“别说了，我爹手中有浮生玉，我让他来救你。”

水烨看着莫月亭随时都要断气的模样，一点儿都不想听他再说下去了。

对这个男人，她之前有喜欢，有怨恨，但以往种种都随着刚刚那幅画面烟消云散了。

此时她也说不上是什么样的心情，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他。

莫月亭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将手中的造化印和银灵戒的器魂交到水烨手上道：“对不起，我……我好像又错了一次。为了让你回到我的身边，甚至加入了魔族。如……如果不是我，你……你的爱人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不知道现在改正，还来不来得及。小烨，如……如果你愿意……原谅我，就让……让我……用这条命赎罪吧。”

“莫月亭，你这是做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