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全部落到了地上。
他大怒说道:“喊什么喊!平时让你喊爹过来吃饭,你声音咋没这么大!”
院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头走了进来。
钟三河站起身来,说道:“爹,吃饭了没?”
老头看着一地狼籍,吧嗒吧嗒嘴,说道:“没。”
钟三河说道:“那让您儿媳妇儿把腊肉猪腿剁了?”
妻子眼泪巴巴地看着自已的公爹,心想平日里自已可没短了您老人家的吃食,也就上次炖腊猪腿肉没喊您,您可不能因为这就迁怒,如果您能把这个发酒疯的家伙留在家里,别说腊猪腿肉,我把自已的腿剁了孝敬您。
老头半晌没说话。
钟三河有些紧张。
“你们吵吵的声音这么大,就隔着一堵墙,我怎么可能听不见?”
老头说道。
钟三河很壮实高大,这时候却老老实实低着头,就像小时候犯错时那样,嗫嚅着说道:“我这身武艺若是不抓住这次机会,实在是可惜………”
没等他把话说完,老头儿把眼睛一瞪,厉声喝道:“会武功很了不起吗?你亲爹我年轻的时候,还当过兵杀过辽人呢。你在这儿显摆什么?”
妻子闻言收了哭声,满怀企盼望着公爹。
默了片刻,忽然说道:“想去那就去吧,如果我现在不是六十,还是四十,我就跟你一起走。”
…………
钟三河从厢柜里取出一把保养极好的宝刀。妻子流着泪把整理好的包袱挂在钟三河肩膀上,又问道:“要不要再系一壶酒。”
西北乡间的媳妇,通常便是这种性情,见实在不能改变,便沉默接受,然后开始认真地替自已的男人打理。
钟三河说道:“这是要去打仗杀人,喝酒误事。”
妻子把新酿的酒放下,心中自责自己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