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瘦高个子拿刀子敲着木制脸盆咣咣地打着拍子唱起来:“红绫被,象牙床,怀中搂抱可意郎。情人睡,脱衣裳,口吐舌尖赛沙糖。叫声哥哥慢慢耍,休要惊醒我的娘。可意郎,俊俏郎,妹子留情你身上,起半夜摸一把,好比糍粑蘸白糖。”
马上就有个同伴捏着嗓子伴女人对唱起来:“爹妈置奴一块田,自从放荒十八年。谁个哥儿来耕种,犁头耙子要置全。”
“田田荷叶贴方池,姐共情郎春兴迷。郎探花蕊,姐弄玉枝。两情迷恋,颠之倒之。情哥郎伸子尺二舌头要餂砂糖甏,小阿姐好像短笛无腔信口吹…………”
这还都是好的,其些歌词不但露骨,而且把一些实在不堪入耳的词儿都**裸地说了出来,海盗唱些淫词俚曲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那些巡逻的大东帮海盗餐风饮露,齐先生属下海盗好酒好肉,他们本来看着就不爽,现在又扯起破锣嗓子你一句我一句的吼起来,他们的气儿就更不顺了,又巡逻了两圈儿过来,这边一个“醉酒的”汉子站在那儿,摇摇晃晃的吼着:“浑身上下脱了个净,两手搂的没点缝;腿压腿来手搂脖,就有力气也没处挣。搂一搂来叫一声,不觉连我也动兴;麻抖擞的没了魂,几乎错失就答应…………”
可怜一首歌,他唱的愣是没有一句在点子上,那调儿都跑到南海去了,巡弋的海盗头目忍不住叫骂起来:“答应你娘,嚎什么丧啊!”
齐先生属下的人本来就存心生事,立即还以颜色,两下里先是对骂,继而那群海盗便气势汹汹地扑过来,想要教训教训他们。本来醉得东倒西否的齐先生属下海盗突然龙精虎猛地跳起来,一场战斗刚一开始,四五息时间便已经结束,因为齐先生属下中竟然有两名一流高手,更何况是有备算无备,又兼人多势众,十五个海盗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呼救声,便全被制住了,并且全部摁倒放了血,好在这里又能是酒味又是肉味,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