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就要跟日军对决了，抚民兄还不早些休息，养精蓄锐啊。”

高凌云走进孙立人的指挥所时，看到灯罩下的的煤油灯捻子火焰跳动不已，而有一段时间不修边辐的孙立人此时正拿着天水所产的钢笔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心里有些想法，不写下来，怕过一阵就忘记了，再说，日军过一会就打一阵小炮，哪里能睡个安生。”孙立人将笔放下，盖上笔帽，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开水瓶给自己倒了一杯子，又给在旁边坐下的高凌云倒了一杯。

“你这话就有些不尽不实了，跟日军交战以来，下面的人没少骚扰他们，他们自然也要回敬过来，真要是听到点炮声就睡不下，你这百多斤身体早就撑不住了。”

高凌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油炸的花生米，打开了就随手捻了一粒扔嘴里。两军交战，只要能取胜，无所不用其极，晚上哪怕没有大的冲突，日军，或者是他们下面的部队，都会时不时的骚扰一下，用迫击炮打个几炮，扰得对方不得安生。以前在西北的对抗演练中，这一招就用老了，但凡是他们这些老兵，只要心里不是装着太多事，基本上都是倒床就睡，毕竟打了一天的仗都愣坏了。要是不抓紧时间休息，真打起来，这身子也熬不住。

“哪里弄的这东西？”孙立人看到这花生米成色十分不错，炸的火侯也刚好到位，隔着这么远就能闻到一股香味。也是伸手拿了就往嘴里塞。

“附近百姓送过来的。说是之前唐咏那一仗。不过送错了人，我顺便就收了，可惜现在是非常时期，不然再整一壶酒就更好了。”高凌云撇了撇嘴道。

“作战期间喝酒？你也敢说。误了事，司令不扒了你的皮。”孙立人笑道。

“这不是说说吗，真要是有酒，你借我个胆子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开喝。”高凌云悻悻地说了一句，眼神正好扫到孙立人写的笔记上。顿时惊声道，“论现代机械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