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摆了摆手笑道,“一转眼几十年,咱们都老了。”
“是啊,想想还是西北好,望不到边的黄土,风沙,江南虽好,终非久居之地啊。”老伙气叹了口气。
“我这身体怕是不成了。”马福祥摇了摇头。
“老爷,戴季陶的住处到了。”老伙计掀开马车的帘子,相比起小汽车,他们这些在西北戎马大半生的人还是习惯乘马外出,此时年纪大了,不复当年之勇,便改成了马车。
“云亭兄,既然身体有恙,打个电话过来,我登门去拜访就是了,何必亲自过来,要是出什么事,我可担待不起。”戴季陶亲自迎到门外,对于马家军声望最高的一人,哪怕是杂牌,戴季陶也要慎重对待。
“良弼兄担得起,你事务繁忙,哪里有空去我那里。”马福祥又轻咳了两下说道。
“云亭兄身体好一些了没有,胜败乃兵家常事,令侄在甘肃之失也算不得什么,知耻而后勇,总有卷土重来的一天。”戴季陶安慰道,马福祥也算是个人物,当实在甘肃督军张文健,陆洪涛手下受过气,一直耿耿于怀,现在两个老对手死的死,下野的下野。他却还能在南京据有一席之地,也算是了得,也为子侄马鸿宾争取到了甘肃省主席的位置,可惜马鸿宾不谙政治,在兰州险些连命都丢了,又狼狈撤回宁夏。马福祥在南京白活动一场,中间说了不少保证的话,结果落得这般田地,爱面子的马福祥感觉威信严重受损,原来支撑着整个人的精气神陡然垮塌下来,这身体也病垮了,前前后后几个月的时间,马福祥看上去跟老了十岁似的。
“不成了,自家人知自家事,马家军虽然是旁系,不过这两年对中央也算是言听计从,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还在中原剿匪,眼下宁夏,青海的基业却岌岌可危。还望良弼兄向委座美言几句,阻止姜立的45军进入宁夏,另调他地,给马家留最后一点底子,马某的时间恐怕不多了,如果能看到中央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