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近三百里,按照眼下的速度,没有三四天根本不可能赶到长安。
罗艺的信心越来越低,心中的恐惧也越来越强烈。
“还有二十里就可以到豳州,拿下城池,今天无军规!”已经没有办法了,罗艺不得不放纵军士来刺激士气。
近曰来,军中流传着一些古怪的言论。
许多军士似乎都意识到了自己要造反,最可怕是竟然还开出了价格。自己的人头值千贯,爵一阶,官三级呀。
这是谁?
难道真的天要绝自己的吗?
罗艺有些后悔,当初应该接受朝廷的安抚,至少可以保一家老小的姓命。
这些天来,罗艺已经杀了近百人,其中还有一个是他的爱妾,原因无一例外,都是因为那些流言的。
进军,拿下豳州再与李二谈判,或许还有一条活路。
或者,联络突厥,在豳州坚持上一个月,也是一条活路。
想来梁师都那种废物,兵力不如自己,竟然还偏安一隅,自己比起梁师者何等的英雄。
想到这里,罗艺心中的信心又增加了不少,首先就要找到谈判的筹码,豳州就是最好的筹码,拿下豳州才有活路。
与亲信们交流之后,罗艺立即命令开始行军。
而就在豳州城前大约三百步,后世五百米的距离上,一个凉棚下,李元兴正在练字。写的是他上一次回现代,出塞外后,偶然的机会下背后的一首诗。是唐代中期的一首《从军行》,至于谁写的,李元兴的历史太差,听过名字也忘记了。
倒是那诗,写的是出玉门征楼兰,似乎也与当下有些偏离。
不过,李元兴倒是认为应景。
写了一遍感觉不好,撕了准备重写。
战马嘶鸣之声响声,罗艺的前锋已经到了,带兵人校尉看到那凉棚,一人身穿铠甲在写字,桌上有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