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有白院长相守,恐怕太子早就被吓得抱头鼠窜了。
但事实上,从头到尾,夏生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太子的身上,而是在看着白丘。
此时听得太子此番诛心之言,夏生不禁冷冷一笑:“院长?原来你就是春秋书院的院长?真不知道是我大缙之不幸,还是书院之不幸。”
闻言,太子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得白丘轻轻扬起了一只手臂,止住了太子接下来的责难。
“这位应该便是夏教习吧,近两年我虽然远离不句山,但关于夏教习的传闻还是听得很多的,这些日子书院正值多事之秋,也多亏了夏教习的照拂。”
白丘虽然称呼夏生为“夏教习”,但在字里行间却并没有太过高高在上的意味,反而显得很诚恳。
可惜的是,夏生对此并不领情,反而笑着摇了摇头:“白院长?我真不知道你究竟何德何能,有什么资格能成为春秋书院的院长?”
“请问,当牧北闯山,唐副院长身殒之时,你在哪里?”
“当书院在春闱大比中节节败退,被天星院百般折辱之时,你在哪里?”
“当周院士、沈徽等一众书院师生在归院途中被奸人所害,全军覆没之时,你在哪里?”
“当裁决司、刑部,以及这位太子殿下封山锁道,肆意残害书院弟子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对了,或许白院长还不知道,就在你我相见的这一刻,蛮王苍山正率领十万大军突袭不句山,我去调集了荆棘军奔赴不句山解围,敢问,你做了什么?”
夏生的每一句话,就像是一把利剑,狠戾地刺向白丘的心间,而等到他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白丘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些改变。
“蛮族人到了不句山?”
夏生看着白丘眼间那不似作伪的急色,点了点头:“还好,你并没有表现得太过冷漠,这让我略微欣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