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善堂使得离间计罢了,难不成你还真的以为为师是杀了你父亲的元凶?”
闻言,秦嫣巧然一笑:“既然如此,不知道何尊者敢不敢与当日那几位长乐赌坊的客人当面对质?噢,我刚才可能忘记说了,当我善堂与裁决司共同抓获了那些赌徒之后,并没有将他们全都杀干净,而是留了几个活口,为的,就是此刻。”
刀疤男子轻轻挑眉,沉默了数息,随即开口道:“如此雕虫小技,你以为我会上当吗?你口中所谓的那些赌客,想必都是你们善堂提前安排好的戏子吧!”
秦嫣继续笑道:“如此,何尊者的意思是说,早在今日之前,在你踏进这间屋子之前,我就已经准备把二叔的死嫁祸于你了吗?”
刀疤男子沉着应对道:“既然秦姑娘已经知道了我是谁,自然也知道我是合堂的人,如此手段,有何奇怪?”
秦嫣点点头:“说的不错,但我想何尊者恐怕是误会了什么,我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把真相告诉小弟,并不是想劝说他回头是岸,因为他所犯下的过错已经无可原谅,我只是希望他不会死不瞑目罢了。”
闻言,刀疤男子心中警兆突生,他猛地拔出了腰间长剑,沉声道:“我倒是很想知道,到了此时此刻,你秦家还有何等翻盘的底牌,原本我还打算试着劝你归降我堂,现在看来是没这个必要了,如此,便受死吧!”
话音未落,便在秦然那一片茫然的神色中,刀疤男子的身形突然动了,手中长剑挥出了一片碧涛狂浪,向秦嫣急刺而去。
早已弥漫在堂内四周的氤氲水气在这一刻也急速汇集起来,滴水成洋,泛着蔚蓝而深厚的光芒,如浪头急坠,狠狠地拍在了秦嫣身前的书桌之上!
然而,谁曾想,即便到了此时此刻,秦嫣也未曾激发体内的灵气光辉。
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刀疤男子朝着自己瞬息而至,仍旧于那张秋梨黄木椅中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