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了?”元元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忙问。
她这才回过神儿说:“妈妈没事,时间不早了,你们该睡觉了。”说完站起来,对我说,“你等我一会儿,我把孩子们弄好。”
我在客厅里等了她半个小时,才看到她身心疲惫地走了出来,重新拿起那份资料,用非常认真的态度在看。
我一直没说话,静静看着她的反应。
忽然有一种错觉,我不应该告诉她这件事。
最后,她放下资料对我说:“既然是以这种方式回来了,我想我们没有相认的必要了。“
我一惊:“这些年你没忘记他,为什么不认他?”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说:“沈末,如果我这张脸变了样子,你还会像现在一样对我吗?而且在我完全忘记你的情况下。”
我被她问怔住了,然后认真的想她的假设。
对于林乐怡,我是真心想帮她,所以不想敷衍过去。这个问题是一个越想越惊悚的问题,十分钟以后我自己的脸也有点发白。
她看到我的脸色,忽然笑着说:“我没说错吧,你想的和我一样。一个连一点过去记忆都没有的人,又改变了样貌,那么在他所有朋友和亲人的眼里,这就是一个全新的人。要我怎么接受他,又怎么重新开始?”
是的,这个问题很尖锐。
换位思考以后,我觉得也接受无能了。
“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办?”我问。
“能怎么办?”她笑了笑,“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只要知道他还活着就行,我心安了。”
那天晚上我们之间第一次无话可聊,谈完这件事以后,我枯坐了半天,然后起身告辞。
对于林乐怡的决定,我从来不做过多干涉,只是尽自己最大努力帮她解决问题。因为我知道,我所认为的好,在别人的立场上未必是好。
记得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