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一次,很难。”
他说完这句话先转向了何连成:“短时间里,我想解开你和他之间的疙瘩也不太可能。这几天我也在想,人这一辈子都图个什么。你没长大的时候,盼着你长大,你长大了以后怕你没也息,有出息以后又盼着你快点成家,生个孩子……一宗宗一件件,我这辈子就是围着你转的。何萧虽然也是我儿子,但是这些事上我没操什么心,这是我愧对他的地方。”
何连成听得眼圈有点微红,喊了一声爸,然后说:“您对我好,我都知道,这以后日子长着呢,从现在开始我转着您围。”
何则林连连连摆手说:“人活着哪能往回看,你接下来就该围着宽宽转了。”他说完看向我说,“乐怡呀,以前的事曲曲折折,不管怎么说你们在一起了,我也算松了一口气。连成虽然不算多成器,但也勉强算拿得出去,你就跟他踏踏实实的过,以前的事就揭过不提了。”
“叔叔,我早把原来的那些事忘记了。”我马上说。
老人这种语重心长,情深意切的话我最受不了。我爸病得突然,没有给过我这样的时刻。
“能忘记最好。”他说完,显然不想继续翻陈年旧事,而是拿出一些陈旧的文件,摊开到茶几上说,“这些是我留着养老的,本来计划等到连成和何萧接手了公司以后,我自己就找个山青水秀的城市颐养天年,和你阿姨一起。”
他说的是何连成的小妈,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何则林给了她一笔巨款分开了。
“后来发生的事太多,我就给了她足够花的钱,让她去追求新生活了。现在她在澳洲定居,前几天有人还带过消息过来,说她过得还挺好,找了个对她百依百顺的老伴儿。”何则林从来不提她,今天这是例外,“她跟了二十多年,除了钱什么都没落下,我对她是有愧的。”
何连成低下了头,这件事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好开口说自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