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成。”
我一听更迷糊了,他们是自幼长大的朋友,怎么会轮得到我从中间牵线?
他看出我的迷惑,苦笑了笑说:“说来可笑,他记住了所有人,唯独把我忘记了。我去找过他,他问我你贵姓。我差点对他动手,后来发现他是真的没想起来。”
我更惊讶,马上反驳道:“不可能,他已经完全记起了从前,他小时候的事情,还有我们在一起的事情,甚至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
“我看着他也不像是装的,或许他所有的努力都用来记起你了。”彭佳德苦笑。
我觉得这件事太不可思议,似乎中间有什么隐情,想了半天下不了定论。
薛向铭这些忽然开口说:“你说他会不会是选择性记忆,对他好的全部忘记,和他有仇的就记得清楚,他咋记我记得那么清楚呢?”
沈末忽然就笑了,说:“如果我选择性失忆,也会忘记对我好,记得对我不好的,好知道都有人伤害过我,一个一个报仇去。”
我心情有点沉闷,不肯相信这是真的。
医生在我们出院的时候说,有可能会有后遗症,但是具体表现形式他不能预测出来,我想忘记彭佳德可能就是后遗症的一种。可是,谁又能知道这种后遗症会不会扩大化?
“算了,先不说这个,你问一下……”彭佳德大概没想到他所说的这个消息对我的影响有多大,马上又开口。
“等一下。”我打断了彭佳德的话,直接掏出手机给何连成拨了这去。
现在他接我的电话很迅速,通常情况下不超过三声铃声,就会迅速接听,这一次也不例外。
他声音很温和问:“怎么了?事情办完了?要不要我过去接你?”
“不是,突然想起一个人,想问一下你还有印象没有?”我问。
“谁?”他在那头问。
“彭佳德。”我